俄乌打了三年多，乌克兰东部说俄语，西部说乌克兰语，一个国家活生生撕成两半。再看咱们中国，从黑龙江到海南岛，虽然方言五花八门，但大家都认同自己是中国人。这差距是怎么来的？说起来，还真得感谢六百多年前那个放牛娃出身的皇帝——朱元璋。

一场被低估的文明续接手术

公元936年，石敬瑭把燕云十六州割给契丹人，中原的北大门从此敞开。契丹来了，女真来了，蒙古人也来了。整整455年，北方汉人活在异族统治下。455年什么概念？从唐朝灭亡到明朝建立，中间隔了好几代人。爷爷穿胡服，孙子穿胡服，曾孙子还穿胡服。

到元朝末年，情况已经相当严重。北方男人留着蒙古发型，女人穿着左衽胡服，很多人连汉语都说不利索。有人考证过，当时民间祭祀孔子的塑像，穿的居然是胡服。文化断层，就是这么可怕。

1368年，朱元璋派徐达北伐，攻克大都。燕云十六州终于回到汉人手里。打下来容易，接下来怎么办？朱元璋很清醒。登基才四十天，他就颁布《衣冠复古诏》，要求全国臣民恢复汉唐服饰。紧接着又颁布《洪武正韵》，规范语言文字，禁止官方场合使用胡语。

这不是简单的换衣服、换发型，这是一场文明的"接骨手术"。骨头断了四百多年，再不接上，就彻底废了。

今天看乌克兰，问题出在哪？乌克兰各地区长期分属不同国家，东部亲俄罗斯，西部亲欧洲。各地民族文化成分极不纯粹，缺少真正的文化认同。这和元末的中国何其相似。区别在于，中国出了个朱元璋，硬生生把断裂的文明接了回来。乌克兰呢？至今还在撕裂中挣扎。

闷声发大财的战略定力

1356年，朱元璋攻占集庆，算是有了自己的根据地。那时候，陈友谅在西边虎视眈眈，张士诚在东边磨刀霍霍，北边还有百万元军。换成一般人，早就急眼了。要么赶紧称帝立威，要么四面出击抢地盘。

朱元璋没有。他听从谋士朱升的建议："高筑墙、广积粮、缓称王。"这九个字，字字千钧。高筑墙，是把根据地经营扎实，别让人家打进来。广积粮，是发展经济，储备物资，打仗打的就是后勤。缓称王，是不要过早暴露野心，免得成为众矢之的。

从1356年到1367年，整整十一年，朱元璋就在江南默默经营。等到羽翼丰满，才开始动手。先打陈友谅，鄱阳湖一战定乾坤。再灭张士诚，平江城下俘虏活捉。最后北伐元朝，势如破竹。每一步都算计得清清楚楚，绝不蛮干。

反观乌克兰独立后的三十多年，战略上一直在摇摆。一会儿亲俄，一会儿亲欧。2004年"橙色革命"后取消俄语地位，2012年又恢复俄语地位，2014年再次取消。政策翻来覆去，民心无所适从。

乌克兰前总统库奇马说过一句很清醒的话："我们不应坚持亲俄或亲西方的方针，而应坚持本民族的方针和价值观。"可惜，没人听。大国博弈的夹缝里，乌克兰既没有"高筑墙"的定力，也没有"广积粮"的耐心，更没有"缓称王"的智慧。急于选边站队，急于加入北约，急于和俄罗斯切割。结果呢？把自己变成了大国角力的棋子。

打天下和坐天下的两副面孔

1367年，北伐檄文《谕中原檄》发布，里面有一句话响彻云霄："驱逐胡虏，恢复中华。"这八个字，五百多年后被孙中山改了两个字，变成"驱除鞑虏，恢复中华"，成为辛亥革命的旗帜。可见这口号多有煽动力。

问题是，这口号是用来干什么的？打仗用的。北方汉人被异族统治四百多年，很多人已经习惯了。甚至有些人觉得蒙古人挺好，不想跟着南方人造反。朱元璋必须唤醒他们的民族意识。所以，檄文里把元朝骂得很难听，什么"夷狄居中国治天下，未闻有也"，什么"胡虏无百年之运"。这是政治动员，是舆论战。

等到天下打下来，朱元璋立刻换了一套说辞。北伐檄文的最后一段话，很多人没注意："如蒙古、色目，虽非华夏族类，然同生天地之间，有能知礼义，愿为臣民者，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。"翻译过来：只要你认同我的规矩，不管什么民族，一律平等对待。这就是政治家的手腕。

洪武三年，北伐大捷，朝中大臣写了很多歌功颂德的文章，里面充满对蒙古人的人身攻击。朱元璋看了，非常生气。他说："元虽夷狄，然君主中国且将百年，朕与卿等父母皆赖其生养。"意思是：人家统治中国一百年，我们的父母都是在元朝生活的，怎么能翻脸不认人？这话说得相当有格局。

再看乌克兰。独立后三十多年，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干的事情是什么？取消俄语地位，压缩俄语学校，提高政府人员录用的乌语门槛。把俄罗斯文化和乌克兰文化完全对立起来。有学者说得很直白：乌克兰长期通过俄语了解世界文化财富，俄罗斯文化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乌克兰文化的一部分。否定这份遗产，乌克兰历史和文化就像荒漠一样。

三百年里长出来的认同

明朝统治了276年。这近三百年里，全国上下都在用同一种官话办公，读同样的四书五经，参加同样的科举考试。不管你是山东人还是四川人，想当官就得学这套东西。慢慢地，大家的思想观念就一致了。

明朝的科举制度特别重要。朱元璋规定，考试内容就是四书五经，答题格式必须用八股文。虽然八股文死板，可它保证了全国读书人接受的是统一的教育。一个山西的秀才和一个福建的秀才，虽然说话口音不同，可聊起圣贤之道来，想法基本一致。这种文化上的统一，远比政治统一更重要。

明朝还大力推广官话。朱元璋下令，全国官员办公必须用南京官话。到了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后，北京话又成了新的官话标准。虽然各地方言五花八门，可只要是读过书的人，都能用官话交流。这就像今天的普通话一样，把天南海北的人连在了一起。

民间层面，明朝的商业也很发达。山西商人跑到广东做生意，徽州商人去北京开当铺。商人们走南闯北，把各地的消息带来带去。茶馆里，大家聊的是同样的新闻；戏台上，演的是同样的戏文。慢慢地，一个统一的文化圈形成了。老百姓心里都认同自己是大明子民，是汉人。

反观罗斯那边，情况完全不同。15世纪，莫斯科公国强大起来，开始统一周边的罗斯小公国。1480年，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拒绝向金帐汗国纳贡，宣告独立。莫斯科公国逐渐发展成沙皇俄国。可此时的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已经被立陶宛和波兰统治了上百年，当地人的民族认同早就变了。乌克兰人认为自己才是基辅罗斯的正统继承人，莫斯科人只是北方的蛮子。白俄罗斯人受波兰文化影响很深，跟莫斯科人更是隔得远。

结语

历史不会简单重复，但总是押韵。朱元璋完成的，不只是疆域的统一，更是一次深刻的文明整合。他恢复了汉服，规范了语言，重建了礼仪制度。明朝的服饰制度"上承周汉，下取唐宋"，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进行创新，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明代文化。

更重要的是，他完成了民族认同的重塑。北伐之前，北方汉人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。北伐之后，"中华"二字重新有了载体。这份遗产，一直传到今天。1912年，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，第一件事就是去南京祭拜明孝陵。为什么？因为朱元璋是"驱逐胡虏，恢复中华"的第一人。民国建立，在孙中山看来，就是这面旗帜的延续。

国家的真正统一，从来不只是划定疆界那么简单。疆域可以用武力打下来，文化认同却只能用智慧和时间去培育。六百多年前，朱元璋看透了这一点。他知道，打败蒙古人只是第一步。让天下人重新认同"中华"二字，才是真正的胜利。

今天我们回看俄乌冲突，再看看自己脚下的土地，不能不感慨：幸好，六百多年前有个朱元璋。幸好，他不只是一个会打仗的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