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珠峰脚下放烟花，这主意得多疯？”9月19号下午，一群记者、户外博主、品牌公关，围在喜马拉雅山脚，仰头看天。三次巨响，三次烟柱，染得雪山头顶五彩斑斓。现场一片咔嚓咔嚓，手机快没电了。蔡国强拿着话筒说谢谢，谢完牧民谢记者，谢完记者谢小动物，说它们懂事，没啃点火线。

网友看到视频，直接炸了。有人认出那地方是高原湿地，风吹草低都能数出几只鼠兔。烟一落，草叶上全是火药渣，风一吹，雪线又往上爬一步。网友把图放大，烟的轨迹像谁脸上抹糊了的腮红，土得掉渣。

很快有人扒出这不是他头一回闯祸。1993年，他把长城当导火索，铺了一万米，火光一过，烽火台成了烧烤架。2015年在费城，他炸出一朵“花”，当地消防连夜加班冲地。日本拒绝过他，理由是火山灰会被炸起，国鸟繁殖季受惊。法国也拒了，说环境评估不过关。两头碰壁，他回到国内，把拒批记录当荣誉，转头在老家泉州放“天梯”，火了。

这回选在喜马拉雅，官方说法是“可降解火药”“提前把小动物请走”。网友问：怎么请？用青草味喇叭喊吗？高原鼠兔听力好，可它们不认中文。再说那土壤，十年才长一厘米草皮，一脚下去就是坑，烟灰飘上去，雪一化，黑水渗进土里，明年草就黄了。

记者跟着调查组上山，拍回的照片里，雪地留下三排整齐的脚印，旁边是炸点。雪被掏了个洞，洞壁焦黑，像谁在地球脸上抠痘。专家说，火药残留里的重金属会顺着融雪进湖泊，浮游植物先死，鱼跟着死，鸟没鱼吃，也飞不动。一串连锁反应，像多米诺骨牌，只是倒得很慢，慢到没人当场看见。

蔡国强在账号道歉，说愿意补救。网友贴出一张图，是2018年他在洛杉矶试炸后拍的，同一块地，两年后寸草不生。补救？拿嘴补吗？

品牌方始祖鸟跟着挨骂。它家主打环保，衣服标签写着“保护地球最后一方净土”。网友把标签剪下来，放在烟花灰烬里，拍成视频，点赞破百万。评论区一句话刷屏：“一边卖环保人设，一边把烟喷在雪山脸上，精神分裂都没这么准。”

现场视频里，有个藏族小伙举着手机，边拍边用藏语嘟囔。翻译过来是：“爷爷说，雪山是女神的头发，谁烧她头发，谁就掉头发。”第二天，小伙把视频删了，账号简介改成“勿扰，转山祈福中”。

调查组通报说，已取样送检，结果两周后出。网友等不了，自发把现场照片做成九宫格，配文“雪山的新伤疤”。阅读量一夜冲到两千万。央视跟进报道，镜头扫过，焦黑雪坑格外刺眼。

有人翻出蔡国强早期采访，他说火药是最自由的画笔。网友回怼：画笔蘸的是墨，你蘸的是毒。

事情闹大后，品牌悄悄撤下宣传稿，海报上“升龙”两个字被连夜抠掉。蔡国强工作室电话无人接听，门口快递堆成小山，全是网友寄来的雪块，写着“给你降降温”。

一位常年在珠峰做垃圾清理的志愿者说，每年他们得背几十吨塑料下山，现在还得加一项火药渣。背一趟，喘三小时，像背着一辆小汽车。他说这话时，手里捏着一块焦黑雪，轻轻一捻，雪化了，手心里只剩灰。

最新消息，当地已叫停后续合作，所有烟花剩余物料原地封存。网友还不解气，把蔡国强历年作品做了张时间线，红点标着每一次“环境争议”。密密麻麻，像长了疹子。

调侃一句：雪山没说话，但风把烟灰吹回了直播间。你觉得，下一次他会选哪座山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