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岁退休老汉揣28万公积金,亲家一来,他连夜开车上高速
我叫林建国,六十岁,刚从机械厂退下来。手里攥着二十八万公积金单子,贴着胸口,硌得慌。
这钱,是四十年车床、铣床磨出来的,是后半生的底气。
原想跟儿子一家守着老房子,带带孙子,日子就圆满了。可亲家一来,这圆满的句号,被人拿尺子量了又量。周六早上,我在厨房炖排骨,亲家用珠子手串敲着茶几。
“老哥,钱放银行是死水,投充电桩项目,一年赚三万。”他手机屏幕亮着红红绿绿的曲线,我看不懂,只觉得刺眼。儿子林伟低头扒饭,儿媳小雅眼睛泛着水光:“爸,为咱淘淘想想?
”淘淘抱着我腿喊爷爷时,我心里软得像团棉花。
可他们说“为我好”时,那棉花突然结了冰。
二十八万,是我一万四千个日夜的汗珠子,不是投机的筹码。
“钱是我的,怎么用,我自己说了算。”我放下筷子,厨房飘来排骨香。那晚,儿子抽了半盒烟,儿媳在厨房抹眼泪。
“爸,您思想跟不上时代了。
”林伟闷声说,像根扎进肉里的刺。
天没亮,我揣着单子去了银行。取了十五万现金,沉甸甸的,比四十年的铁屑还沉。
拐进汽车城,摸上方向盘那刻,手竟比握车床还稳。“就这辆,能跑远路的。
”我把钱拍在桌上,销售员瞪圆了眼。
开着新车上高速时,后视镜里的老房子越来越小。收音机放着老歌,调子宽宽的,像突然松了绑的肩膀。一个月后,在大理洱海边,我点开儿子的未读消息。
“岳父投的项目黄了,五十万打水漂。
”他说,“爸,您是对的。”我盯着苍山的雪,想起车间里淬火的零件——冷透了,才更结实。现在,我在纳木错湖边,手机响了。
“爸,回来吧。
徒弟的厂子缺您这样的老师傅。”林伟声音哑哑的。我望着远处的经幡,风里飘着酥油茶香。
钱没了可以再攒,心被捆住了,可就难松绑了。
你家老人退休后,会遇到这种“为你好”的劝说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