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民国时期的风云人物，总绕不开那些穿着旗袍的传奇女性。但有这么个说法，让人觉得匪夷所思：盛宣怀家的两个女佣，一个生下了赵四小姐，一个生下了宋美龄。这一下子就把赵一荻、宋美龄，以及她们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张学良，用一种奇妙的方式串联了起来。

张学良晚年亲口承认，第一次在上海见到宋美龄时，简直“惊为天人”，要是当时自己没老婆，恐怕早就豁出去猛追了。而正是这位让他倾慕的宋美龄，后来又成了他和他一生挚爱赵四小姐婚姻的促成者。这关系，怎么看怎么复杂。这一切的源头，那个走出两位传奇母亲的盛家，究竟藏着怎样的故事？

一舞倾心半生相随

张学良和赵一荻的相遇，就像是老电影里的情节。在一场舞会上，到处都是香气袭人的名媛贵妇，但偏偏一个脸上还带着学生气的女孩，吸引了“少帅”全部的目光。她就是赵一荻，清新脱俗，像一股清泉。那一刻，张学良心里就认定了，这个女孩不一样。

他走上前去，一句“小姐，能请您跳支舞吗？”便开启了一段纠缠一生的情缘。一支舞跳完，故事才刚刚开始。他们一起喝咖啡，打乒乓球，频繁地见面交谈。爱情的火花藏也藏不住，可现实的冰墙却横在面前——张学良早已有家室，妻子于凤至还是他父亲张作霖都非常看重的儿媳。

这段感情似乎还没开始就要结束。张作霖被炸身亡后，张学良紧急赶回东北，两人的联系也随之中断。可缘分这东西，哪是说断就断的。后来张学良生病，消息传到赵四小姐耳朵里，她急得坐立难安，什么都顾不上了，一心只想去见他。

她真的去了。这一走，彻底激怒了赵家。要知道，家里已经为她定好了一门亲事。赵家颜面尽失，一连五天在《大公报》上刊登启事，宣布与这个“私奔”的女儿断绝关系，将她从族谱中除名。赵一荻一夜之间，成了没有家的人。

张学良心中不忍，跑去跟妻子于凤至商量。于凤至终究是大家闺秀，虽不同意给赵四小姐名分，但还是点头让她留在了张学良身边，身份却是“秘书”。这一留，就是几十年。西安事变爆发，更是将这三个女人的命运，连同宋美龄一起，彻底搅在了一起。

权力的庇护与谜团

张学良被软禁的最初岁月，陪在他身边的是名正言顺的妻子于凤至。赵四小姐只能带着孩子远走香港，默默退场。但命运总爱开玩笑，于凤至不久后查出重病，必须前往美国治疗。就在这时，赵四小姐收到了两封信，一封来自戴笠，一封来自张学良，内容都一样：请她去陪伴张学良。

再次相见，物是人非。那个风流倜傥的张少帅，在长期的软禁和精神压力下，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，甚至开始谢顶，脾气也变得暴躁，有时还会无端对精心照顾他的赵四小姐发火。但赵四小姐都忍了下来，不离不弃，相濡以沫。

这段共患难的岁月，让她渴望一个真正的名分。根据基督教的规定，张学良只能有一位妻子。在百般纠结后，他给远在美国的于凤至寄去了一封信。有人说，是宋美龄在背后催促张学良，让他必须在两个女人之间做出决断，她算是这桩婚事的“功臣”。

可事情的另一面却更加扑朔迷离。于凤至曾认宋美龄的母亲为干妈，两人以姐妹相称。据说宋美龄曾给于凤至写信，信誓旦旦地保证：“若你回来，由我亲自出面，将赵四小姐打发走。”她对这两位女性的态度，成了一桩谁也说不清的谜案。

豪门深处的命运源头

那么，这一切的起点，盛宣怀家到底有多传奇？盛家资产雄厚，出手阔绰，对下人也极好，因此当年有无数女孩挤破了头想进盛家当佣人。在那个年代，大户人家的女佣，有时比小户人家的小姐还要体面。

盛宣怀也确实是个厚道的主人，对于为盛家操劳半生的女佣，他总会为她们的将来打算，帮忙物色好人家。赵四小姐的母亲吕葆贞，就是其中之一。盛宣怀牵线，将她许配给了当时的交通部副部长赵庆华。

但赵庆华当时已经有正室妻子。吕葆贞出身贫寒，想做大户人家的正房几乎不可能。这桩婚事对她来说，是一场豪赌。是为爱情，还是为前程，我们不得而知，但她赌了，也赌赢了。嫁入赵家做妾后，她生了好几个孩子，其中一个就是后来名动天下的赵一荻。

而另一位，宋美龄的母亲倪桂珍，严格说来并非女佣，而是盛家的女教师。她本就出身书香门第，后来结识了从美国留学归来的宋嘉树，两人喜结连理，生下了名震中外的宋家三姐妹。一个女佣，一个女教师，她们的命运在盛家交汇，又各自延伸，最终影响了半个中国的历史走向。

结语

于凤至最终同意了离婚。她孤身一人在华尔街打拼，竟也闯出了一片天。她去世后，在自己的墓旁给张学良留了一个空位，似乎还在等着他。但张学良最终没有去，他选择葬在了陪伴自己度过漫长幽禁岁月的赵四小姐身边。

晚年，张学良重获自由，带着赵四小姐去美国探望坐在轮椅上的宋美龄，三位世纪老人留下了一张珍贵的合影。照片里，岁月流转，恩怨纠葛似乎都已淡去。回顾一生，张学良说宋美龄喜欢赵四小姐，但宋美龄却始终称呼于凤至为“张夫人”。这其中的真真假假，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了。从盛家的两个女子开始，几代人的爱恨情仇，就这样被卷入了历史的洪流，留下说不尽的传奇与嗟叹。